如果问我的定力已经修炼得如何,我可以告诉你,飞机晚点4个小时,我会很平静,晚点8个小时我也很平静,只要我的电脑还有电,只要我带的书足够, 只要能保证第二天凌晨可以赶到某个城市,只要不取消航班就好。 遇上飞机只晚点2小时我常心怀感激,觉得这天我走运了。
虽然说飞机晚点训练了我的定力,但其实我是讨厌晚点的,特别是象我这样的“计划控”。 为了能避免晚点带来计划上的改变,譬如约好的培训被取消,我就尽量留出余量,向凌晨要时间,向深夜要时间,约定了下午客户时间就选择早上第一个航班或者晚上的航班提前一天到目的地。 但是曾经令我不解的是,早晨第一班的航班也会晚点(当然是指出发地和目的地的天气都很好的情况),晚点的原因是“流量控制”,就是飞机被塞在跑道上排队,等待塔台的起飞指令。
晚点的原因分析起来也许很复杂,我作为圈外人士也不懂,直到有一天遇到懂这个行业的潜规则的人告诉我我才恍然大悟。每个航空公司每年给一家机场的塔台工作人员的好处费用要几百万元,以减少排队的时间,提高公司的运营效率,提高客户的满意度。 我之前实在没想到塔台工作原来是个可以****的地方。
……
这个社会会好吗? 当我们每天沉浸在网络世界的各种评论之中的时候,我们对社会的信心几乎完全丧失了。可是我一直没明白的一点是,我身边接触到的人看起来都没有网络中那么坏,甚至说绝大都是非常好的好人,是善良的,兢兢业业工作的,本分守法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中国社会已经显得是那么地道德败坏了呢? …… 记得这个问题很多年前就和一位朋友们讨论过。 他的结论是,我们所处的圈子不代表社会的主流,或者说我们的生活工作已经和主流社会脱节了。 难道做工程师工作的生活都是和社会脱节了吗? 而我是和工程师打交道的销售也因此和社会脱节了吗? 那么,主流社会是什么样子,在哪里? 我每天在外面吃饭和酒店打交道,回老家和农民打交道,坐的士和出租车司机打交道,搞签证和公安局打交道,去看病和医院打交道,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做恶的人是哪个圈子的人呢? 我常好奇,在生产毒奶粉的人平时在人群中是什么样子的? 在制造地沟油的人平时在人群中是什么样子的? …… 当你有医生朋友的时候,你和这位医生朋友打交道,发现这个医生不象想象中的坏——或者是大家心中的“坏"的医生在以你的朋友身份出现时并没有展现“坏”? 但一穿上白大褂,拿起处方单,想到开出这个单子他能赚多少,于是他就开始作恶? ……
有一天,我的一位做销售的朋友向我抱怨,他在一个国有企业中遇到一个订单的丢失,感到明显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他试图找出原因,但最后发现每个相关的人都显得充满道理,都充满正直,都没有被“潜规则”,可能就仅仅是“系统"的问题导致了他的丢单。 ……
我们总处在“系统”之中。这是重要的常识也是很多人成长后慢慢悟出的重要发现。 每个人其实都是好人,但在系统中就产生了“恶”的结果? 系统中的每个人都是好人,但事实上因为胆怯,因为自私,因为不敢担当而在助长“恶”,因此,每个人都应对最终的“恶”负责,每个人都应咀嚼“恶”带来的社会耻辱。 我曾在周末邮件中推荐过我在1998年读到的一本书叫《耻辱者手记》,读的时候夜不能寐。( 网上有段评论:“惊心动魄的文字,犀利的考问,独立的思想,洋溢的激情,让我羞惭自己多年以来的麻木无知软弱和逃避。不由要问:少年时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意气,今何在?更遑论少年时的血气方刚与慷慨激昂就这样折腰于现实,沉默地凋零。”) 当我听朋友讲到他丢单的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联想其这本书来。
很多人看起来充满正直,在充满社会责任感地转发分享关于社会丑恶的贴子,但在现实中却在悄悄地不知不觉地助长“恶”的生长,成为“恶”的土壤的维护者。 这是一个何等沉重的无解的系统的问题呢!!! 想多了会充满无奈,会深刻地感到无力,会感到沉重窒息。 每个人在系统面前显得是那么地弱小。 有个巴西电影叫《精英部队2》,虽然是动作片,但里面揭示的关于“系统"的问题令人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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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和大家分享的技术文章是上次分享的《电源噪声测量的挑战及解决之道》的姊妹篇,介绍测量噪声的传输线探头,隔直电容的选择。我相信不少人看完该文会有疑问,欢迎来电来函交流! |